这是在方舱医院的第18天,在去上班的路上,我看到街头的樱花开了,开得像往常一样烂漫,我仿佛看到了我们战胜疫情的坚强决心!
18天前,我正在家中做饭,突然接到了医院电话,要求在45分钟之内奔赴方舱医院。我知道,疫情绝不可耽误。到了方舱医院后,我们看到工人还在完善收尾的工作。杨星海副院长见到我们的第一句话就是:还有1个小时,马上来第一批病人,大家必须抓紧熟悉环境,开始准备工作。时间就是生命,我们以最快的速度明确了各自的岗位,马上开始投入战斗。
前三天的工作最为忙碌,同事不是平时最熟悉的,需要磨合,必须在最短的时间内捋清工作流程,包括患者如何到医院,如何转运,患者走哪条通道,患者突然大量涌入如何加快流程,如何最快捷登记信息,舱内舱外如何联系,如何转运物资和药品.......
与此同时,还要接收每个新入舱的患者,有的时候一个班6个小时要接收200多个新入院的患者,每个患者都要评估病情并登记,并且对一些特殊患者要做好心理疏导。
记得有一次快交班的时候,一位阿姨最后走进来坐在墙角边哭泣,我让同事安排其他的患者,走到她身边询问。她告诉我,她老伴因为这个病走了,儿子住院了,现在她也来到方舱医院住院了,边说边泪流满面。虽然我快要交班了,我也明白口罩最长的有效时间最多只有6个小时,在舱内的时间非常宝贵,但我就是不忍心看着她哭,我拉着她的手坐在一旁,听她诉说了她的委屈,听她诉说之前美好的家庭,以及这次疫情给她带来的不幸,有时候倾听比语言更重要。我告诉她,她自己尽快康复才是目前对这个家最大的贡献,而康复最重要的就是保持稳健的心态。
在舱内有很多事情和医疗同等重要。在开舱的第二天,一位四川省医疗队的战友告诉我,一个老婆婆找不到她的床位了,而战友又听不懂她说的本地方言,比较焦急。我过去和老婆婆交谈,她说的是当地城市的方言,并不是武汉人,确实难以听懂。我们让她写名字,可是老婆婆的字我们都认不出来,我们凭着对字的感觉在电脑系统里查,也查不到。实在没办法,我们又问了她还记得什么。她指着她的头说:脑萎缩,记不得。只跟我们说26。开始我以为26是一个床位号,我跑到26床看到有一个病人已经在床位上了,就想着26是不是单元号,我带着老婆婆到26单元把整个单元都查了一遍,依然没有发现老婆婆的床位,后来我想到老婆婆一定是出门看到了26这个数字,最有可能的就是26单元对面的54单元。我领着老婆婆走到54单元,刚走了几步,老婆婆很欣喜地指着一个床位告诉我:这里,这里。终于帮助她找到了自己的床位,又交待她,她的床位号是多少,让她用纸记着。
方舱医院的工作不像平时的工作那样更偏重医疗,由于处于隔离区,与外界不相通,因此需要我们做到将医疗和生活兼顾,有的时候可能就是一个指甲剪、一把梳子也要为患者考虑到。在方舱里工作,虽然穿着密不透气的防护服和口罩,戴着有些糊的护目镜,有的时候确实挺难受的,但是经过这些天的工作,已有几百人康复出院,看着他们出院时在医院门口满面笑颜摆着yes的姿态拍照,我觉得,我所做的工作是很有意义的,我付出的也都是值得的。希望舱内的病友都能尽快康复出院,愿这片阴霾能够早日散去。
(汉阳国博方舱医院ug环球会员登录医疗队 卢文亮)